大选在即，美国的“十月惊奇”会有多惊奇？

（原题目：大选在即，美国的“十月惊讶”会有多惊讶？）

【环球时报记者 肖岩 李司坤】“美国选前的‘十月惊讶’已提前到来——金斯伯格大法官之死彻底改变了竞选流动。”当大法官提名突然搅动美国政坛之际，关注美国总统大选的国际媒体克日又最先争相议论“十月惊讶”这个话题。顾名思义，“十月惊讶”是指在美国大选前最后一刻泛起的一些影响双方选情的突发事宜，如2016年美国联邦观察局重启对希拉里“邮件门”的观察。在研究美国选举政治的中外学者看来，“十月惊讶”可能会彻底改变整个选举历程，也可能会强化不可避免的选举效果。针对美国政客出于栽赃或转嫁矛盾的思量，中国也有可能成为本次选前“十月惊讶”中的选项。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刁大明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与“十月惊讶”相伴的是美国海内“无关是非，只关驴象”的政治攻击，它有可能会辅助到某党的候选人，但这种辅助自己是否足够大到翻转选情，则是另一回事。

有刻意操作，也有“天灾人祸”

“十月惊讶”这一政治术语由美国前总统尼克松的助手威廉·凯西1980年首次提出，那时凯西担任里根竞选团队的司理。不外，美国政坛早有此类操作。“‘十月惊讶’它会影响美国大选吗？”2016年10月30日，英国BBC以此为题刊登文章，回首了从1972年大选最先的历次“十月惊讶”。1972年10月26日，基辛格代表尼克松政府对外宣称“越战胜利在握”，选举效果是尼克松以压倒性优势连任。1980年选前，里根严肃训斥伊朗扣押美国人质的行为，而伊朗方面10月传递出的信息是“卡特在白宫时代不会释放人质”，选举效果是里根以压倒性优势赢得选举。2000年投票日前数日，小布什因酒驾被捕的历史案底被曝光。在小布什认可已往有酗酒问题后，选前一天的民调显示，多达80%的美国人以为，这些陈年往事与竞选无关。选举效果是，民主党候选人戈尔在普选中领先，但计票效果却显示小布什以微弱优势获得选举人票的多数。最后，美国最高法院判断小布什赢得佛州选举，从而也赢得大选。此外，2004年选前半岛电视台突然宣布“基地”组织头目拉登对美国民众揭晓讲话、首次认可是他下令发动“9·11”恐袭事宜的录像带、 2008年选前金融危机影响加剧美国失业潮和2012年10的飓风“桑迪”袭击美国也被一些媒体视为左右过美国选举的“十月惊讶”：拉登发声帮了打着反恐旗帜的小布什；金融危机让民主党候选人奥巴马乘隙击败了共和党对手麦凯恩；应对飓风灾难让奥巴马有了显示机遇，并最终击败罗姆尼，赢得在白宫的第二个任期。

从亚马逊官网上可以搜索到四五本美国人以“十月惊讶”命名、讲述选前政治的书籍，其中多本是讲1980年与伊朗人质事宜有关的那次“十月惊讶”。最新的一本是《华盛顿邮报》一名记者写的《十月惊讶：联邦观察局（FBI）是若何自救并毁掉选举的》（如图）。相关书评说：“2016年的大选改变了美国的政治历史，它不是由俄罗斯人、乌克兰人或史蒂夫·班农决议的。针对希拉里‘十月惊讶’完全是FBI制造的产物。”对于民主党人来说，那场“十月惊讶”仍念念不忘：2016年10月28日，FBI宣布重启对“邮件门”的观察。昔时10月，阿桑奇控制的维基解密也公然了希拉里竞选阵营负责人波蒂斯塔大量私密邮件，以及据称是希拉里在华尔街银行家内部宴会上的争议性讲话。这一连串行动被民主党以为转变了许多中心选民的态度，最终导致希拉里在选举中落败。

不外希拉里并非2016年大选“十月惊讶”的唯一目的。昔时10月，一段有关特朗普炫耀自己若何追求有夫之妇的视频突然传遍美国。在这段拍摄于2005年的视频中，那时正前往NBC拍摄电视片《前进好莱坞》的特朗普与友人在大巴上大谈若何诱惑和猥亵有夫之妇。此外，跨越十名女子在2016年大选前公然亮相，指责特朗普对其举行性骚扰，不外这些指责最终都没有正式立案。特朗普阵营指斥这是希拉里阵营的选举操作。

靠海内外“惊讶”实现“聚旗效应”

这一次，特朗普的“十月惊讶”有哪些招数？从美国海内的角度看，今年的“十月惊讶”或许可以打出一张“新冠疫苗牌”。9月中旬，特朗普已示意，思量于“三至周围内”在美国推出新冠疫苗。对此，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院长弗朗西斯·柯林斯示意，“无法展望美国是否能在11月3日之前获得疫苗”。美国食物和药物治理局局长斯蒂芬·哈恩也示意，“不会在科学之外的任何影响下急急推出疫苗”。

“十月惊讶”的美国海内选项另有不少。如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等媒体将克日宣布要告退的美国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与“十月惊讶”联系起来，预测是“回去帮特朗普竞选”。

美国克里斯托弗纽波特大学政治学系学者孙太一告诉《环球时报》记者说，“由于今年邮寄选票会比以往多得多，这使获得10月尾许多人早就把票投了，到最后一刻再搞出个大新闻，其影响力要比往常小得多。”

在孙太一看来，除了大法官任命、新冠疫苗研发，能形成“十月惊讶”的美国海内因素另有潜在的政府停摆、坏人毁城、特朗普漏税、种族歧视抗议等。他示意，针对美国西海岸波特兰等地发作的反种族主义和反警员暴力示威流动，特朗普动用了联邦政府的警力，尤其是疆域和移民官员，强行干预当地的事态。效果原本快要平息的火焰，反倒由于联邦政府煽风点火的干预而变得燥热起来。可以预见，特朗普会继续相关操作，借力“执法与秩序”来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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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际因素看，美国舆论以为，为到达提升选情的目的，美国现政府自动发动战争或军事冲突、借机催发民众的“聚旗效应”也是“十月惊讶”的选项之一。9月15日，特朗普公布推文称，伊朗可能正设计针对美方接纳暗算行动或其他袭击，以抨击年头美方定点消灭伊高级将领苏莱曼尼。美国自力智库昆西治国方略研究所执行副主席特里塔·帕西以为，特朗普可能有意制造美伊军事冲突来到达胜选的目的。

美国划分拉拢以色列与阿联酋、巴林建立外交关系，被以为也有伶仃伊朗的意图。美国马里兰州霜堡州立大学教授马海云告诉《环球时报》记者，自2017年以来，美国政府一直将重塑中东政策作为外交重点，并为此推出团结海湾盟友、笼罩和停止伊朗的“中东战略同盟（‘阿拉伯版北约’）”，但希望甚微。随着大选邻近，推动中东阿拉伯盟友与以色列建交就成了“首选政绩”。马海云以为，白宫下一步想在10月再推动其他阿拉伯国家在选前与以建交的现实难题不小。

在美国前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博尔顿今年夏天推出的新书《事发之室：白宫回忆录》中写道，与朝鲜杀青某种新协议可能是10月的选项之一。此外，博尔顿还透露出特朗普一直想让美国退出北约。因此，也有媒体把这些列入“十月惊讶”候选清单中。

最近几回美国总统大选，中国一直是共和、民主两党候选人热衷谈及的话题。最近一段时期以来，《环球时报》记者不停从美国同伙那里听到“十月惊讶”这个词。一些共和党资深人士私下告诉记者，特朗普政府正在筹备选前“大招”，有传言称，中美关系10月还会“有大事情”。华盛顿一位外国高级外交官示意，不知道投票日前，美国现政府在美中关系上又会出什么“新招”。华盛顿战略界评估，在台海问题、南海问题上制造新的“冒险行动”，热炒所谓“中国病毒”“中国特工”等都可能成为“十月惊讶”的新选项。台湾岛内媒体在报道美国卫生部长阿扎、国务院副国务卿克拉奇8月和9月先后访台时，也预测“可能10月有美舰访台或美约请台湾领导人接见华盛顿等冒险行动，自动挑起中美冲突”。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刁大明以为，美方在疫情问题上进一步“甩锅”、在我国周边热门区域制造冲突、加大对中国企业的制裁、甚至再派高级别官员访台等可能性都不能被清扫，但这些“惊讶”在客观上可能也不会对其选情起作用。他告诉《环球时报》记者：“对中国来说，我们的应对原则是看清楚美方这种短视做法，不随之起舞。无招胜有招，不进入他们设定的剧本里，就是对照理想的状态。”

“对外发动战争、对中国施加新的压力，这些“十月惊讶”的国际选项的可能性都是存在的。”孙太一告诉《环球时报》记者，在应对措施上，中国可以搞自己的“十月惊讶”，如继续推动疫苗研发、继续加大力度迎接外洋人才归国、继续吸引外资等，但总体上是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闹剧也能让大选“失焦”

在刁大明看来，若是所谓“惊讶”提前发生，但后续另有其余“惊讶”发生，则提前到来的“惊讶”意义就不大了。他告诉《环球时报》记者：“现在看来，‘十月惊讶’生怕很难会提前来了，应该照样会在最后一刻才发生。一样平常情形下，到了选举的最后阶段，选情已白热化，双方都已泛起疲态，这时美国媒体往往会关注最后一刻是否会发生突然转变。”刁大明以为，美国驻华大使布兰斯塔德离任、大法官提名之争算不上什么“惊讶”。对特朗普而言，现在实在进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阶段。值得注意的是，在未来一段时间里，若是大法官提名问题成为闹剧的话，整个大选就会“失焦”——就没有人会再去关注候选人电视辩论了，特朗普的议程也就偏了。因此，提名大法官实在是有风险的。换句话说，这件事做好了不一定加多少分，但做坏了却会减许多分。因此，这件事对特朗普来说，并不是异常有利的、完全可以掌控的“惊讶”。

美国布法罗大学政治学教授詹姆斯·坎贝尔以为，大多数选民的政治倾向已十分明确，不会因意外事宜而容易改变。对此，刁大明示意认同，他告诉《环球时报》记者：从历史上看，最后阶段泛起的一些事，有些是有时的，也有些是美国总统为了钻营连任，自己“做牌”做出来的。然则到目前为止，这种自动“做牌”，为了体现自己政绩而去突击做一些事，或者对外界发生的情形举行回应，都还没有对选举效果造成过重大逆转。在可能的“十月惊讶”事宜中，有些是美国总统候选人自动会去做的，好比特朗普“私自”宣布新冠疫苗临床三期试验乐成了。但有的事情完全是需要相关方配合的，好比中东事态的进一步演变，另有些事情是外部某些因素希望从中介入，从外部“做牌”的。这些情形都有可能，但现在看也都难以预料。

刁大明说：“事实上，大多数事情是不能影响选情的。好比特朗普‘突击’兑现一些答应，这些事情实在是影响不到要害选情的，只能起到牢固基本盘的效果。而且这种做法是边际递减的，根据这种路数做下去，其效果会到达一个峰值，但到最后就没什么用了。”在他看来，选前借突发事宜“做减法”或许会更有效果。当竞选双方的造势、拉票到最后了，各自的优势也都扩充不了了，这时若是泛起一些对对方稀奇晦气甚至是瞬时人设崩塌的丑闻或黑料，有可能让对方的票数有所下降。2016年大选就泛起过这种情形，最后一刻，时任联邦观察局局长科米宣布重启对希拉里的所谓“邮件门”观察，现在被以为对希拉里那时的选情是极其晦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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